西班牙阿尔瓦德托尔梅斯（美联社）——人们排起长队瞻仰她，鸦雀无声，满心敬畏：在一只敞开的银色棺材里，躺着阿维拉的圣特蕾莎，此时距离她去世已逾 440 年。

　　本月，天主教信徒纷纷涌向西班牙西部的阿尔瓦德托尔梅斯镇，那里四周环绕着起伏的牧场，西班牙圣徒、神秘主义者以及 16 世纪宗教改革家的遗骸在此展出。

　　“这让我感到满足、快乐，也感到伤感，”周日，即展览的最后一天，从马德里带着两个女儿前来参观的圭奥玛·桑切斯说道。

　　受到母亲对加尔默罗会修女信仰的启发，桑切斯称赞这位神秘主义者的著作超越了其所处的时代。桑切斯说，她来此也是为了部分地向母亲致敬。

　　“见到她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经历，”桑切斯补充道。

　　周一上午，这位 1582 年去世的圣徒的灵柩被重新封好，抬着穿过城镇街道，朝圣者们跟随着送葬队伍。目前尚不清楚还要过多少年——或者多少十年——教会才会再次让圣特蕾莎的遗体公开展示。

　　特蕾莎上次展出是在 1914 年，当时信徒们只有一天时间瞻仰这位圣人。而这一次，萨拉曼卡加尔默罗无鞋会的院长米格尔·安赫尔·冈萨雷斯称，展出的两周时间里，参观人数接近 10 万。

　　盛放这位圣人遗骸的棺材仅有 1.3 米（4 英尺）长。

　　人们看到的是一个头戴修道服、身披法衣的骷髅，其身体的其他部分并不完整。官员们称，这位圣人的心脏被保存在教堂的另一处，其身体的其他部分作为圣物——手指、一只手和一块下颌骨——被保存在欧洲各地的教堂里。

　　特蕾莎是西班牙黄金时代和 16 世纪反宗教改革时期的一位杰出人物。她对内心世界的探索以及对自身与上帝关系的沉思颇具争议，然而数百年来一直被视为“关于灵性的深刻论著”，萨拉曼卡天主教大学专门研究中世纪历史的神学教授何塞·卡尔沃说道。

　　许多人对她顶礼膜拜。据信，西班牙前独裁者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将军曾将圣女的一只手的遗物放在床边。

　　去年九月，新当选的教皇利奥十四世访问了圣女的出生地阿维拉，那里距离阿尔瓦德托尔梅斯约一小时车程。

　　特蕾莎的遗骸在网上也引发了有关人们围在她那具几百年历史的头骨旁的怪诞场景的梗图。

　　在阿尔瓦·德·托尔梅斯，教会官员和专家对这种反应轻描淡写，称这种展示方式对于天主教徒数百年来对圣徒的尊崇而言，实属平常。

　　“当人们觉得某人可能是圣人时，他们总是会这么做，”凯瑟琳·梅德威克说道，她著有《阿维拉的特蕾莎：灵魂的升华》一书。

　　梅德威克补充道：“而且她的遗体没有严重腐烂也被视为她圣洁的标志。”

　　本月，一些信徒深受触动。周日，一群来自印度的修女站在灵柩旁，望着玻璃罩内的圣人遗体，不禁潸然泪下。

　　75 岁的格雷戈里亚·马丁·洛佩斯爬上教堂圣坛后面的一个高处，希望能从上面更清楚地看到那位身材矮小的圣人的头骨。

　　马丁说道：“圣女于我而言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即便他们将她封存起来，我也能说曾亲眼见过她。”说着，她眼含泪水，对着特蕾莎的圣物轻轻吻了一下，此时管风琴的乐声在空间里回荡。